那是你没看见,我忽然觉得谢冬荣很烦,因为听着他的声音,我的眼眶居然又感受到了一股湿意,这让我一点也不想面对他。
“我让你伤心了。”谢冬荣很少在我不回答的情况下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凝视着我抓住床单的手,说了这样的话。
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自信啊?”很少人能够像他这样理所当然地判断出别的悲伤就是因为自己,虽然这的确也是事实。
意识到我在刺他,谢冬荣眉头轻轻一蹙,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平静,只是重新端起手里的碗,说:“吃饭吧。”
我默不作声地端过饭碗,凝视着碗里的饭粒,食不知味地咀嚼着。
我知道谢冬荣正看着我,“你现在状态挺好的,比我听说得要好很多。”他说。
我心知肚明的是谢冬荣会将这一切的功劳都归结于自己的到来,这个人就是能做到这么自信,而很奇异的是,他也很少判断错误。
“本来就快要好了,所以说你回去吧,明天就可以……”说着,我转过脸,强迫自己与谢冬荣对视。
谢冬荣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他似乎希望通过我的这句话分析出其中的潜台词,虽然我想表达的其实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就回去。”最终,谢冬荣这样说。
不自觉地,我松了一口气,或许内心也有些许悲伤的成分在吧,但那远抵不过谢冬荣为我付出时,我内心的负罪感。
晚饭之后的几个小时,我们也少许地说了几句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日常琐事,这让我感觉轻松。
我们不用再举止亲密,我也不再需要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最幸运的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不再意味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性,我跟他的关系,就仅仅止步于是这样简单地说话而已。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