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荣那边静默了,不多时,他停下了脚步。
我回头看他,发现他正看向一边,略微出神的模样。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少年正拿着一个粉白相间的花环,追在另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小女孩身后,眼角含着泪,嘴里念叨着:“等一下呀!我还没给你戴好……”
他十分执著,就算年纪尚小,跟在女孩身后也很吃力,但他仍旧锲而不舍地追着,拿着花环,想让小女孩接受他的好意。
而小女孩只是远远地回头看他,在他好不容易跑近的那一刻,她又咯咯地笑着,跑开,像是在看男孩一个人的独角戏。
男孩手上,那花环上的花,很熟悉。
咏栗花,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居然还记得那种花的名字。
“还记得吗?以前你也有一个。”开玩笑一般,我对谢冬荣说。
“嗯……”梦呓一般,谢冬荣喃喃,“你说,他为什么非要让她戴呢?”
望远处的身影,我忽然掉入进了一种十分怀念的情绪之中,“可能只是觉得很适合那个人吧。”
“适合?”谢冬荣重复这个词。
不像我这么喜欢欣赏他,谢冬荣对自己的样貌并没有十分具体的认知,“喜欢的东西,自然就想让它与自己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