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只是垂眸凝视着放在桌上的计划表,当然,喜好之余,也有我对这一方式的信任,家庭因素左右,无法彻底切断联系,那么我就只得跟谢冬荣尽力维持一种稳固的关系。
“谢冬荣,我是在正经跟你谈事,”抬眸直视着他,“什么都扯到那方面,你觉得合适吗?”
谢冬荣摊手,“上过床的关系,却非说是什么兄弟?陶树,你自己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好吧,照谢冬荣现在的态度,我意识到他似乎不可能接受这一方法。
“陶树,你知道什么时候我最想叫你哥哥吗?”谢冬荣的声音宛如贴在我耳边的蛇信,“当你在我身下,叫得最好听的时候。”
“这就是我最尊敬的,最道貌岸然的‘哥哥’。”抬眸的一瞬间,正对上谢冬荣沾染了兴奋的双眸,那一刻我的内心泛起了一种无力的愤怒,我意识到他正在内心肆无忌惮地亵玩、贬低着我,那令我感到厌恶……和痛苦。
再次够到计划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指是那么冰凉,“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缓缓地,将东西往回扯,我觉得我自己有些狼狈,但好在这份狼狈并没有在面上呈现,离开谢冬荣的这三年,我已经逐渐学会如何用冷静来武装自己。
心中有些乱,将东西往包里塞,却发现我怎么都塞不进去,内心咬牙切齿,几欲破口而出的大骂——
“陶树,你再把那个拿过来我看看。”谢冬荣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转眼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耐,却仍旧伸出手,摆出一副想要再次商量的架势。
将东西再次递了过去,谢冬荣接过,垂眸,像是认真看了,又像是随意瞄了几眼,五分钟后,他出声,“我可以配合你试试。”
我想我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人为何总是能够如此迅速地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