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谢冬荣的表情。
怎么可能还跟先前一样。
方才我与谢冬荣的对话,或许只是暂且保证那座摇摇欲坠的大山暂时还没能垮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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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镜中身着西装的自己,我自信一笑,真不错,原来只要认真打扮起来,我也能成为一枚合格的帅哥。
安鹤轩的车来得十分准时,距我们相约的时间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车窗摇下来,目光与车内那人不适时碰撞,久违地,我们相视而笑。
没想到安鹤轩会亲自来接我,这是何等的殊荣,或许我该庆幸我与他之间好像并没有陌生,虽然严格说来,我与他之间都不算是朋友。
坐上车后,车轮便一刻不停地再次发动了,转眼看过去,与他对视之时,我的第一感觉是——他变了。
不同于谢冬荣那种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转变,安鹤轩带给我的,则是完完全全感官上的不同。
他老了。
这个词或许用在一个比我还小了两岁的人身上有些不恰当,但我的第一感觉,的的确确就是这样。
不复年少的从容优雅,那种纨绔子弟一般的鲜活,仿佛忽然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如今留存在他身上的,是一种疲惫的沉静。
不过的确,当王病重,安鹤轩必须与自己向来尊敬的哥哥争夺王位的时候,那些压力,或许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