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核物理算是一个新的领域,在国内尚且青涩。” 他的眼睛里有很轻碎的闪烁,他道,“但它一定会有用的。”
徐致远:“那你直接在欧洲研究好了,回到这地方,好比把玫瑰花种扔到旱黄土里,你再怎么努力发芽它也破不了土的啦。”
俞尧幽幽地盯着徐致远。
“…… 怎么了。”
“比喻还挺多,” 俞尧将他面前的书整齐地摆回原处,抽屉里掏出一本厚重的中华大字典,放到他面前,道,“那就学国语。”
徐致远和字典深情对视,双手摊向它,说:“小叔叔,你还是拿着这块砖抡死我吧。”
俞尧一只手拿起字典。徐致远立马道:“我错了。”
他捂着脑袋道:“你还没回我话呢,你怎么不在欧洲待着……” 他又补了一句,“非要听我爹的话跑到这地方来。”
俞尧并没有回他,只是拿钢笔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温声说:“背公式,十分钟我检查。”
“你唬我呢?不是说不学数学了。”
拉小提琴的手再怎么痛也要不了徐致远的命,但读书会,哪怕是一刻钟。
徐致远从小顽固到大的抗教体质,知识不进他脑子,教书先生和徐太太使再多的 “灵丹妙药” 都不管用,也只有徐老爷拿起棍棒的那一刻,知识才愿意屈尊降贵地在他脑子里待个一柱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