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有一群不听话的就罢了,家里有一只更不让人省心的。
他看着徐致远的黑眼睛,想起前几天的事情来。
徐致远过分去关注猜测他和裴禛,让俞尧起了疑心,加之徐致远一系列的言行,俞尧推断出他这个小侄子…… 可能性取向出了点问题。
但俞尧犹豫不定,徐致远明明之前还游刃有余地跟姑娘调情。
他觉得徐致远就像只发育期的幼狼,某颗利齿和同类长得不一样,正又痛又痒地到处磨牙试错。
而俞尧却不知该如何下手解决——是给他拔掉这只异齿让他与旁人一样,还是教他如何隐忍和藏匿。前者可能会一痛永逸,也可能留下脓疮,但总比后者数不尽的碰壁与吃苦强。
“小叔叔,你说话。” 徐致远道,“不说话当你同意了。”
“裴禛就是那个全淮市最好的。” 俞尧说,“内科学博士,之前留过洋。”
“骗人,他一点都不像资质老的好医生,看上去就是个江湖庸医。”
“你不要对裴医生有那么深的偏见。” 俞尧不知道他为何又提起裴禛来,想了一想,问道,“他打电话来了吗。”
“是。” 徐致远散漫道。
“他说什么了。”
徐致远握紧了琴颈,说道:“你自己给他打回去呗。”
俞尧起身去拨号了,徐致远则是哼了一声 ,吹掉了最后一点羽尘,将小提琴架在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