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了好一会儿,徐致远看着裴禛,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裴禛将双腿一搭,双臂盘在胸前:“我本来今天休息,现在受阿尧之托看着你。”
俞尧将徐致远安顿好便去学校了,还比平时迟到了半个时辰。
徐致远一想起俞尧早上说的那番话,就羞耻得红耳朵,胡思乱想着把被单拧起了一个褶。
裴禛 “无微不至” 地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问道:“少爷不舒服?”
“没,” 徐致远迅速恢复常态,与那一直盯着他看到小女孩对上了视线。他问道:“这小孩是谁。”
“我女儿。” 裴禛说。
徐致远想起傅书白的话来,留意了一下裴禛的手指,果然发现了一枚样式平平的银戒指。
裴禛笑着:“本来今天是要陪她出去游玩的,但’治病救人‘要紧,于是耽搁一会儿,让她等等我。”
女孩被父亲摸着头顶,乖巧地 “嗯” 了一声。
徐致远感觉自己好像个罪魁祸首一样,掖了掖被子,问道:“她母亲呢。”
“去世了。”
徐致远一噎,心中后悔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女孩,却见她神色如常。
“不用担心,她知道。” 裴禛说。
庸医还那么年轻,妻子去世必然是因为意外了,徐致远心想。他欲问,但又觉得揭人家伤疤不好,于是怀着满满的好奇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