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大概是自己跟小叔叔斗智斗勇而忽略他的几个月。
眼前这位曾经还 “浪荡不羁” 地宣传单身主义和柏拉图式恋爱,现在却也成了个被恋爱打败的自由青年了。
徐致远嫌弃他不争气,全然不会想到几分钟前自己在教室前拉小提琴的时候,也被路人这么嫌弃过。
“如果栅栏里本来风平浪静,却有只羊忽然生了叛逆的心思,你去劝她回头,她不会去怪你,因为畏惧风险和死亡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徐致远到他旁边坐下,说,“可现在是,屠夫不讲道理地把她亲人拎走了,生死未卜。于是她去拼命冲撞栅栏引起其他所有动物的注意,你却还劝她不要去做。傅书白,这样只会让人寒心。”
徐致远又添了一句:“如果是我,我不仅不会听你的,还会给你两巴掌,老娘才不要这样的臭男人。”
傅书白:“……”
他神色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她做的那些事,写大字,拉横条,哪一样起效了?又有哪一样让其他动物注意到她了?”
“之前那些事的确欠妥当,且微效,” 徐致远举起手里的文章,说,“不过,这个可以。”
傅书白抬头看向他。徐致远自信地保证:“你就算不信我,也要信我爹妈。”
傅书白终于向他妥协了,苦笑一声,将提心吊胆的气松下来些许。
他又看了徐致远很久,缓缓道:“徐致远儿…… 你……”
徐致远:“?”
傅书白伸手,瘫软地掀了掀他的长衫衣摆,说道:“…… 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今天这是什么打扮,像个地主家里脑子没长两斤肉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