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同袍会,冬建树就像是一条毒蛇找到了猎物的要害,卑鄙的喜悦已经吐信,面上还要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这可不是小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 有一次在办公室……” 他把趁着俞尧不在偷偷翻成绩单的事咽了下去,说,“…… 拿东西的时候顺便就发现了。”
冬建树对俞尧的课堂并不是一无所知,毕竟自己的儿子还在俞尧门下。敏感的他早就从俞尧时不时提到的一些观念里嗅到了同袍会的气息,毕竟这群人的干的事可是切实地架在自己的利益大动脉上…… 赶尽杀绝也不过分。
冬建树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说:“那申请书在你手上吗?”
“没…… 我给俞老师放回去了,我觉得那…… 那应该是很重要的。”
“这样啊,” 冬建树搓了搓手指,笑道,“你知道同袍会都干了什么事吗?”
周楠道:“曾有老师和我提过,是一个思想不当的文人组织,正在被淮市通缉。”
“早就不是文人组织了,他们现在有枪有军队。” 冬建树道,“他们现在不仅控制了北城区,还要逐步侵食淮市。现在一派和平,他们却要挑起战争。”
周楠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我简单地跟你说,淮市之所以这么繁华进步,全靠洋人政府的支持。若是真的要将他们赶出去,这里只怕不知道要落后多少年。到时候谁都赚不到钱,大家都失业,无家可归,你觉得好吗。” 冬建树点着桌面,说道。
周楠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模样,对时局不敏,他不需要解释得多么复杂,只需要用易懂的三言两语引导着周楠的利害天平偏向己方即可。
果然周楠回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