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你继续说。”
姑娘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但梨落坊可不止给那晚会提供表演,还提供兔子——经常光顾那晚宴的大商大官许多都好这口,公开场合人模狗样地正正经经,私下里可就变成妖魔鬼怪了。据说啊这晚会每隔几月就办一次,就是让这群人冠冕堂皇地寻乐的。”
闻者哎呦呦地感叹了一串,只不过重点抓得清奇,嗔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连男人都过来跟她们抢饭吃。
傅书白和徐致远对视一眼,徐致远道:“知道晚宴的常客有谁的吗?”
“金吉瑞算一个,夜会每次换着地方开,只不过这次开在他家了。还有就是冬建树……”
徐致远蹙眉道:“冬建树不是有老婆吗。”
小姐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可不背这污蔑的罪名啊…… 我只说常去的,这晚宴也算上流聚会,学界的商界的政界的大能都有。卖兔子也是在暗地下进行的 ,鲜为人知,常去又不是代表就去玩兔子的。”
“不过我知道一个,” 一个姑娘插话道,“那个工部局总务处的廖德,他肯定是了。”
傅书白一愣,说道:“…… 确定吗,这话可不能乱说。”
“确定啊,” 姑娘道,“念老板总是骂他最是下手没个轻重,他送过去的手下,只要被姓廖的玩过的,要么伤得不轻,要么回来也要躺上一天。”
徐致远和傅书白若有所思,也没了瞎扯的心思,给几位透露信息的姑娘不菲的打赏之后,在这百乐门中浮华的夜色中,披着一身闪烁的灯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