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云看一个帅哥眼睛都看直了,无暇多顾,随口一问:“说什么?”
“他说我亵渎名著!”方颂愉说,“他有病!我在撩他他说我亵渎名著!”
蒋依云:“……是这样,他学小学教育,主攻语文方向。”
“学小学语文很了不起吗?”方颂愉说,“虽然我文化分也就那样,但是小学语文不就是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吗?为什么要嘲笑我的审美,《挪威的森林》怎么了?”
“呃……”蒋依云还在看帅哥,瞥了一眼方颂愉,说,“你裙子走光了。”
方颂愉还是大剌剌地躺着:“走光就走光,酒吧里都是男的,我有他们也有……不是,你别看了,再看帅哥也是gay,好不容易摆脱一个海王,你为什么要看上一群脏男人啊?”
蒋依云说:“看看不行吗?你知道师范没男的吧,一比九男女比就算了,还有很多gay,我气晕了,就是因为女孩子太多了还个个赛天仙,惯的这群男的全去做渣男了。”
“看看我都怕你长针眼。”方颂愉说,“来这里的除了咱俩这种喝素酒的,多得是今天喝完就去酒店的,脏死了。”
方颂愉是担心蒋依云,蒋依云当然明白这道理,但蒋依云也同样关心方颂愉:“所以呢……你独身主义吗?这辈子都不打算谈了?”
“我不知道。”方颂愉说,“你别问我……我可能就玩一辈子,然后一个人死在养老院里。”
蒋依云目睹过方颂愉被很多漂亮或者平凡的男男女女献殷勤,但方颂愉从来没跟谁走得特别近过,周旋在其间,做游戏人间的蝴蝶。
说他是吊着很多人也没错,又说他是人太好不忍拒绝别人,给每个人台阶下也没错,反正,方颂愉从不跟任何人确立关系,谨慎到一定程度,反而让人觉得他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