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斯衍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对他说:“你想说吗?”
你想说吗?
主动权又回到了方颂愉自己的手上。
方颂愉怔了怔,听见钟斯衍说:“我从来不问别人不想说的故事,别人想把故事告诉给我听,我对这个故事才会感到有兴趣。”
“我感兴趣的从来不是故事本身,是对方想不想主动告诉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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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颂愉最后还是没把故事坦诚,只是含糊着告诉对方周楚然是个变态,他和周楚然有点过节。但他想,洗手池前发生的那些桥段,钟斯衍应该都看见了,也不难猜出是桃色过节,所以就不做过多赘述了,让钟斯衍自己去猜。
不过钟斯衍是个好人,方颂愉可以肯定这一点。如果有别的机会,他倒是很愿意跟钟斯衍说些关于自己的别的故事。
把钟斯衍送回学校后,方颂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他该给渣男打电话了。他一直维持着隔两三天才给渣男打一通电话的频率,目的在于在培养对方的习惯的同时又不会因为频率太高而引起对方的反感。
电话是调情的手段,不应该让打电话变成晨昏定省。
上次打的电话停留在“我好像对你有点什么”的阶段,他把电话拨过去,并不打算立即就谈这个话题,而是兜着圈子问:“哥哥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