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烈的伤还是肩头那很大一块青色,有巴掌那么大,不过这不能怪罪钟斯衍,是昨天在沙发上动静太大,方颂愉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看着就很疼的样子,钟斯衍这会儿才想起来心疼方颂愉,合上手里的医学著作,起身,说:“我去找点红花油,给你把淤青揉开来。”
他从阳台出去,绕进了自己房间,很快就回来了。方颂愉还懵着,终于想起来问:“你怎么进的我房间?”
“你阳台门没锁。” 钟斯衍好似理所当然,“我八点多醒了,看你一上午没出门吃早餐,担心你出什么事,十点多就进来看看,发现有些小猪还在睡,干脆就在这里读书,等你一起去吃午饭。”
倒也是情理之中,方颂愉“哦”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接上话:“那以后我会记得关门的。”
钟斯衍替他揉肩膀的手一滞。方颂愉不明所以地看着钟斯衍。
钟斯衍没有生气,只是很严肃地跟方颂愉说:“就那样开着吧,也方便我来找你……万一你有什么事,喊我也方便,况且我平时不会没事就进来的。”
方颂愉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说不出来有什么事需要他隔着墙喊钟斯衍,不过人刚醒,钟斯衍说什么都有道理,他确实也懒得天天锁门,于是决定让阳台的门一直虚掩着好了。
他找了件卫衣随便套上,翻身下床去洗漱,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得劲,被折腾得太狠了,反正钟斯衍就在附近,方颂愉张开手,说:“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