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别的人,故而只会是钟斯衍给他换的。
方颂愉面色一红。
他漱干净嘴里的薄荷味泡沫,趿拉着拖鞋,欢快地跑回房间,勾过钟斯衍的脖子亲了他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地坐进钟斯衍怀里,朝他眨眨眼睛。
“你给我换睡衣了?”方颂愉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闹人啊?”
他昨天晚上给钟斯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钟斯衍作息很规律,肯半夜出来接他回家,已经是打破了常规。看样子钟斯衍今天早上起得也很早,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钟斯衍的生活。
“嗯。”钟斯衍说,“不喜欢你一身酒气。”
他把怀里方颂愉抱起来,放在床上,似乎真的很严肃一样:“你坐好。”
方颂愉乐于陪着钟斯衍闹,因为钟斯衍昨天晚上毫不迟疑地来接他,他心情很好。所以乖巧地按照指令坐在床上。
毛茸茸的睡裤有点短,露出一截雪白而纤细的脚踝。钟斯衍的视角往下坠落,喉结上下涌动,于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捏方颂愉的脚踝和小腿,不轻不重地把玩。
“昨天晚上为什么喝酒?和谁喝?嗯?”钟斯衍问他,像教导主任在训话,“我想听听是什么事让你半夜出去喝酒,喝成这样。”
方颂愉在撒谎和不撒谎之间纠结了一会,说:“和周楚然,因为他约我出去聊聊……然后他说只要我喝完酒,以后就不来骚扰我。”
钟斯衍轻笑一声:“所以呢?正好你喝醉了他把你带到酒店呗?你就这么喝了?”
方颂愉很想说,凭借他对周楚然的了解,周楚然也倒不至于是那样的人,加之他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