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吗。”花桑年说:“弄完了我们回去吧。”

很好,语气自然,表情应该也没问题。

闻人影歌看着花桑年像是有话想问,只不过他并没有开口。他点了一下头,然后等花桑年走过来。

两人依旧是并排走,一路上也没有冷场。

但花桑年还是感觉到了闻人影歌的不一样,他在思考着什么。

在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花桑年不敢问。

在有关闻人影歌的问题上,他总是习惯性逃避。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做不到“大不了”。

大不了不做朋友。

大不了不再往来。

大不了再找一个。

花桑年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

学校里路上碰到10人能有7个是认识他的,里边5个是和有过直接接触的,5个里3个是跟他一起玩过的,而那三人当中至少有1个是把他当好朋友的。

可即便这样,闻人影歌无论作为朋友还是喜欢的人都是无可替代的。

无可替代的,唯一一人。

但正如他本想放弃却在车站出口等了整整一天,花桑年在面对闻人影歌时根本做不到与自己的决定一致。

在宿舍门口,他的手停留在门把上,他问:“你真的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闻人影歌视线落在花桑年的侧脸,对方并没有看他。

这是花桑年紧张的表现,他静静地等待着。

“那你不介意我是……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