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周围的哀嚎声太多太大,他想充耳不闻都不行。尤其是还有人在他附近拙劣地表演着:

先是一个人端着盘子“哎哟”一声,大声道:“这是谁家的——狗——食——啊?”

然后另一个人也喊:“现在还有——哪家狗吃这种——东——西——啊!”

说着,眼神还拼命地往他们的方向飘。

有更甚者,直接在嘴角抹了不知道从什么植物上挤出来的乳白色细胞液,一副将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开始絮絮叨叨地对组员交代后事,声音沧桑而虚弱:“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有一个妹妹,她还等着我回家给她讲大学的故事……”

然后组员们声泪俱下。

把花桑年逗得不行,一边笑一边走过去,处理和挽救被他们摧残的食材。

花桑年一走开,闻人影歌心情就低落下去了。他以为他会因此没胃口,可是他还是觉得年年做的菜很好吃。

这个认知比他的年年不再陪他吃饭还要让他觉得糟糕。

闻人影歌只能和剩下的组员一起把鱼吃光,然后再看着其他组员进行光盘行动。

待所有人吃完,他把盘碗收拾了拿去洗。

农场的水龙头也是一排的,没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洗碗的人。

哗啦啦的水声逐渐掩盖了对面灶台传来的说笑声,闻人影歌把洗好盘碗按大小叠放整齐。

身旁的水龙头被打开,是唐寒柳。

唐寒柳没和他们分到一组,灶台也隔得很远,他是特意绕了半个场地来到闻人影歌身边的。

“闻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唐寒柳洗碗的动作很熟练,“如果我说错了……总之我先道歉。”

“你说。”闻人影歌看向唐寒柳:“要帮忙吗。”

“不用。”唐寒柳洗得很快,他说:“你刚刚躲在玉米地是不是因为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