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过是沾了模特的光,是模特优秀,是模特身上的故事优秀,他才会获奖的。实际上,他不过是个摄影技术都不精通的菜鸟。

他不像唐寒柳,随时都能将照片做出艺术感来。

唐寒柳,和他哥一样。

都是做什么都会做到顶尖的人,不管在做什么。

哪怕高考后才开始接触摄影,也比他这样多年的半吊子强太多了。

花桑年强制让自己不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连对好心提醒他可以查成绩的唐寒柳都会生出嫉妒的情绪。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拍了拍脸,抹去残余的水珠,回到办公室那边。

正好下课铃响。

花桑年和平常一样,看见闻人影歌就笑,他走到他身旁,一起朝要宣讲的教室走去。

闻人影歌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花桑年身上。

花桑年抬头去看他,笑问:“怎么了?”

“有水。”闻人影歌用食指揩去花桑年发尾的水珠,“快滴到眼睛了。”

揩去水珠的时候,闻人影歌的手就在他眼睛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花桑年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跳不可控地乱了一下。

但闻人影歌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他收回了手,等着花桑年一起再往前走。

宣讲很热闹。

许久没有见到习题卷子以外“东西”的师弟师妹们肉眼可见的兴奋,几乎是在花桑年讲了两分钟后就迫不及待地举手发问。

花桑年被师弟师妹的活力感染,笑容真挚了几分,耐心地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