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的唐寒柳,从花桑年手上拿过那杯温水,直接往杨力脸上泼,水顺着杨力的脸一股股往下流。

“醒了没?”唐寒柳看起来有些生气。

杨力的样子很狼狈,但也因为这杯水安静了下来。

花桑年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糖糖你先擦头发,别着凉了。力哥,你先去洗漱,早点睡。”

“嗯。”杨力应了声,拿了衣服去洗澡。

待浴室门关上,花桑年才对唐寒柳说:“糖糖,泼水有点过了。”

唐寒柳没有掩藏自己想法,他觉得自己做法已经相当和缓了,“上学期他说他进不了一队、要更加努力,可结果呢,他翘了篮球队训练也要来学生会团建,不会喝酒还要硬喝,喝酒能换来什么?有哪个运动员一周几次地喝酒?之前有会长在,大一最多喝两杯,会长不在,那些人发了疯一样地劝酒,他也就发了疯一样地喝……难道不该泼醒他吗?就他这样,这学期就能从二队出来。”

唐寒柳说的都在理。

但是很刺耳。

浴室那边的水声并没有停,可花桑年还是觉得杨力都听到了,因为唐寒柳并没有压低音量,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十分清晰。

偏偏闻人影歌还说了一句:“糖糖说得对。”

闻人影歌当然没有唐寒柳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只是单纯觉得杨力还不够努力,一二队缺席的只有杨力和黄凯圣。

而黄凯圣,是因为春节爬山被路人推倒,摔断了腿,还没拆石膏。但即便这样,他有时候也会去体育馆,坐在一边,对着墙玩投接球。

花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唐寒柳和闻人影歌都是对的,也知道杨力这么做不好,可他还是有点难过。

不止是因为气氛不好,更多地是他发现唐寒柳和闻人影歌与他和杨力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