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个人住就是这点不好,你早上碰掉的东西,晚上回来,它还在那,像是提醒你的孤独。
尤屹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人,越过脚底下的异物,走向自己的浴室。
脱下有些湿意满身酒气的三件套,尤屹背对着镜子转过去,扭着头看着自己背后和腰上的伤。还好都是淤青,过两天也就没了,无非就是疼一下,能忍。站在原地将裤子脱掉,尤屹岔开腿看着大腿上那两个新烫上去的烟花,这么快就结痂了。尤屹有些坏心眼的按上去,疼才能让他感到真实。
都这样还没疯。
尤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受虐狂。
将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尤屹赤裸着身体走去卧室拿新的衣服。
卧室床头柜上摆着的是他们兄弟五个人的合影。
尤屹看了看那张照片,口中有些酸涩。
只有我被你扔下了。
尤屹无奈的对着合影笑笑。
身上有伤,尤屹倒也不在乎,对着淋浴洗了个凉水澡。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尤屹拉开客厅的窗帘,站在那里,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上面除了骆辛刚刚发来的一张报表之外什么都没有。尤屹骂了一句,心说你要了我一张照片,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尤屹越来越觉着这是不是个恶作剧?
然后自己还当真了?
点开骆辛发来的报表。
尤屹点燃了一支香烟打开了笔记本,将骆辛的表录入进去。
除了一些公司上个月的账目之外,下面还有一份是上个月收的账。
一笔一笔,清晰一目了然,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正规账目呢,尤屹点了点烟灰,查着上面一笔一笔的还款觉得特别好笑。除了南郊最难搞的那笔账之外,基本这个月截止的,都收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