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深究,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挂了电话,又胡思乱想了几分钟,尤屹一点睡意都没了。
摸索着找到床下的拖鞋,没有急于戴上眼镜,而是先打开窗帘。
今儿是个大晴天,外面的太阳这会刚好能被对面的窗户反射过来,晒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尤屹伸了个懒腰,他觉着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睡一觉。打着哈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粗糙的网格,有些规则的触感,尤屹愣了愣。
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缠的紧实而又仔细的纱布几乎覆盖了自己的上半身。
尤屹皱了皱眉,觉着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脑子里大部分都是片段,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剪辑过后的影片,只有片段,没有办法还原。尤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是在这会儿,大脑逐渐复苏,痛感神经也跟着苏醒,皮肉的痛感逐渐的传回大脑,尤屹找到自己的眼镜,带上眼镜的一瞬间被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擦,真疼。”尤屹骂了一句,蹲下捂着自己缓了一会。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冒出一种,这种日子真的过够了想结束,的想法。
不过还成,都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也不算疼。
尤屹将它们自动忽略。
打开了卧室的门。
仿佛倒带似得,他看见周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