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言一边冷落着、疏离着贺嘉时,一边又忍不住地跟贺嘉时吵架、闹别扭。
贺嘉时脾气大,性格很冲,一点就着,可因为陶英的死,他对秦言却格外纵容,无论秦言说什么,做什么,他总试图耐着性子,陪着他,顺着他,生怕他情绪不对劲。
也正因如此,秦言反而更别扭了:就像是千方百计的,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在贺嘉时心中的分量一样。
他们吵吵闹闹,到最后,上学放学也不一起走了,吃饭也各吃各的了,更别提一起睡觉了。
如此算下来,这种状态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他们分别躺着,喝剩下的酒瓶倒在地上,烟灰弹在桌上,贺嘉时困极了,却又不想太快睡去。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好的氛围了。
于是,他突然伸过手来,抓了一下秦言的胳膊,语气里有些自嘲,又装作不在意,“言言,妈妈去世了,我也很难过……她走了,以后就你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秦言心中酸酸的。他扭过头,久久地望着贺嘉时。
贺嘉时也望着他。
窗外的月光穿过未合上的百叶窗,照在秦言清秀的脸上,秦言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仿佛扫进了贺嘉时的心里,让他有点毛躁。
他盯着秦言的脸,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起身,跨到秦言那张床上,掀开秦言的被子,正要钻进去,秦言却猛地把自己的被子拉上,问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