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贺嘉时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不是个择床的人,在旅店里,在秦言家,在哪他都能睡得香,可唯独在这里,他却怎么着都觉得别扭。
后来总算睡着了,却也没睡安稳。
第二天醒来时,贺军和姜岚那屋都紧紧闭着,他不知道父母是去上班了还是没起床,于是换好衣服后,静静坐在自己屋里。
九点多的时候,李阿姨来了,替他带来了一双凉拖和几条毛巾,然后对他说,一般姜岚跟贺军早晨都走得很早,家里一天都没人。
贺嘉时松了口气,他倒是希望家里没人。
李阿姨干活很麻利,迅速给他准备了份早饭,他吃好后,便出门了。
虽然秦言要到傍晚才到,可他却不太想待在家里。这个家实在让他憋屈。
他百无聊赖,什么都不想干,于是乘地铁来了高铁站,只专心地等着秦言。
秦言的行李也不多,只两个小箱子,贺嘉时见到他后,很自然地接过其中的一个箱子,又把秦言身上背的双肩背拽了下来。
秦言觉得有点好笑,拽着自己的包,说,“不沉——”
贺嘉时“嗯”了一声,没理会秦言的抗议,还是把他的双肩包给扯了下来,背在自己身上。
秦言笑笑,“我又不是个女生。”
贺嘉时身上有着很深的北方男孩的烙印,讲义气、大男子主义重,有时候秦言会觉得,他在将无处施展的男性魅力用在自己身上。
贺嘉时又“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