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突然睁开眼,这才从一场旖旎梦中清醒过来,他坐起身,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声音有些嘶哑,“干啥,刚起,正常。”
秦言愣了两秒,没再讲话。
贺嘉时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过了许久,他才回过头去,盯着秦言的脸看了一会儿,说,“言言,你知道我梦到什么了么?”
秦言大窘,他的脸涨得通红。
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秦言的嘴唇抖了几下,“你……你耍什么流氓!我不想知道!”
贺嘉时看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笑笑,“啧”了一声,像是有点儿遗憾,“真不想知道。”
秦言立马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然后在被子里朝他喊道,“不想!我不听!别告诉我!”
贺嘉时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却没强求,说,“知道了,别闷着。”
于是,秦言这才把头从被子里弹出来,贺嘉时也躺下,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心中萌动着少年与少年间原始而纯粹的悸动。
阳光打在床上,屋子里温暖舒适,氛围也恰到好处,他俩都不想起床,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却仿佛一切都有了,一切都在无言中。
他们什么都不懂,却又像一切都懂了。
中午的时候,实在太饿,于是贺嘉时便草草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两个人就着馒头,将一盘菜吃得连菜汤都不剩一点儿。
吃好饭后,秦言去厨房收拾,一边刷着碗,一边终于想起来问他了,“怎么这么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