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帮到秦言。
两个人都沉默着。
天色渐暗,已近黄昏,他们无处可去,想来,秦言手里还拿着陶英的遗像,就连宾馆都不一定会接纳他们。
路上偶尔有几个眼熟的邻居向秦言投来问询的目光,而后便被贺嘉时狠狠地瞪回去,骂道,“看什么看?”
最后,贺嘉时心一横,干脆说道,“咱们回N市吧。”
秦言一愣,接着,贺嘉时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认真说,“咱们回N市,回你自己家,咱们自己过年。”
秦言望着贺嘉时的双眸,刹那间,像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他的脸被寒风吹得僵硬,连个表情都做不出来,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好,我们回去。”
他们没带什么行李,两个人,一个遗像,打了辆车到了火车站。
除夕这晚,列车上没什么人,乘务员也坐在座位上,此时正拿着手机与家人视频。
秦言与秦建国恼了那么一场,此时已脱了力,他把头靠在贺嘉时的肩膀上,默默地看着窗外黑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