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贺嘉木又叹了口气,像是很可怜自己的“堂哥”一样,“我就是想问问他考的怎么样,关心关心他,没想着跟他比,毕竟他也挺可怜的。”
贺民对自己儿子的说法很赞同,他被社会侵染了几十年,在他眼里,人本来就是有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贺嘉时的亲生父母不过是矿厂里普普通通的工人,亲生父母资质如此,贺嘉时的基因就定在这儿了,后天就算努力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更何况,他这个侄子从小没人管教,缺少教养,又在J城矿区长大,眼界不行,而等他以后进入社会又必然缺乏家庭做后盾,如此这般,定然难有什么作为。
所以,贺民虽表面对贺嘉时热情客气,可实则从未把他当回事儿,只觉得他是个用来彰显自己在贺家“当家人”地位的工具。
贺民鼻孔里透出两声“哼”来,他语气很淡漠,“别顾着可怜别人了,人各有命,各有各的活法。”
贺嘉时浑身滚烫,手不自然地颤抖着。贺民与贺嘉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烙铁一样,把他脆弱的自尊烫出个偌大的洞来,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愤怒、羞愧在体内积蓄到了临界值,像是火山一样,濒临爆发。有几个瞬间,他甚至想跳进河里、坑里,就这么永远得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他没出去洗漱,反而又默默地关上了房门。
他握紧拳头,大口喘息,恨意从心底一直烧到了嗓子眼,可这如岩浆一般翻涌的愤恨终是无处发泄。他只能用力把拳头挥到墙上,一只手砸得满是红痕。
等到门外彻底安静了,贺嘉时才走出卧室,冲了个凉水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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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