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终于舒了口气,可秦言紧接着又说,“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贺嘉时脸色一僵,心不在焉地切着手里的土豆。
过了许久,秦言又突然说,“但直觉告诉我,她可能看出来了吧……”
贺嘉时:“……”
贺嘉时一时难以自己与秦言之间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从某种意义上说,男人与男人谈恋爱的感觉就像是在海里裸泳,潮水退去只是时间早晚的关系。
他放下刀,讪讪地说,“她怎么看出来的?”
秦言无奈地看了贺嘉时一眼,“我就是随口一说,没准儿人家只当我交了个凶悍的女朋友呢。”
一听秦言这么说,贺嘉时就更不开心了,“那更不行了。”
秦言觉得好笑,“所以你是在怪我了?还不是因为你不小心……”
贺嘉时自然知道自己才是那一片小草莓的始作俑者,他叹了口气,“怪我,都怪我。”
秦言凑上去,拍拍他的后背,“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来娣又不会乱讲——”
贺嘉时无声地摇了摇头,过了许久,方说,“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既然她看得出来,早晚别人也会看出来。”
秦言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他靠在门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闷声说,“你说得不错。”
贺嘉时回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言撇过头去,不想与贺嘉时对视,过了一会儿,又笑了笑,说,“所以,你以后还是别那么亲我了吧。麻烦你说到做到,克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