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还在洗漱,拿着牙刷走到床前,坐下,摸摸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确定他没有发烧后,问,“怎么了?不舒服?”
秦言沮丧地说,“不舒服。”
于是贺嘉时一边叼着牙刷,一边把水和药放在秦言手里,含糊地说,“乖,喝水,吃药。”
秦言吃完了药,头晕目眩地下床,洗漱、吃饭,最后把自己裹得更加厚重,怏怏不乐地走出家门。
如果说室外的冷还能让人接受,那么进了教室以后,则是漫长的酷刑。
寒风从屋外刮进来,刺破了衣物,轻而易举地穿过血肉,最后贴在骨骼上。
秦言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么冷”,看他又只能咬牙继续坚持。
中午的时候,秦言没吃什么饭。食堂里的饭菜本就不合胃口,平日也只算是堪堪下咽,更何况现在生病了?
他只小口啃着馒头,勉强果腹,连筷子都没动过。
回到教室,秦言便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无助,贺嘉时心疼极了,凑到他耳边说,“秦言,别撑着了,咱们回家吧。”
秦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不想耽误太多的功课。
刘东也瞥了秦言一眼,问道,“你感冒了?”
秦言点点头,没说话。
刘东舔了舔嘴唇,立马搬了搬凳子,撤得远了点,“那我得离你远点,可别传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