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抚摸着秦言的后背,“怎么了?”
秦言把头埋在贺嘉时怀里,闷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是我不对。”
贺嘉时笑了两下,“你冲我发火的次数还少?”
秦言撇撇嘴,如实说,“不少。”
贺嘉时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睡吧,明天考完试就放假了。”
这半年他们过得太辛苦了,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让他们筋疲力尽。他们太需要修整修整了。
这个晚上,秦言睡得格外不安稳,一直到三四点钟还没能入睡,明明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紧张,可心脏却“噗通”、“噗通”,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
他转过头,看着贺嘉时的睡颜,把手放在胸口,勉强让自己沉静下来。
等到天光将明,秦言才终于睡过去,只不过,六点刚过,却又突然惊醒。
他索性不再躺着,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深深吸了几口,还没等把剩下的半根掐灭,贺嘉时就起来了。
贺嘉时走到他跟前,把烟收走,古怪地望着他,“你又没有瘾,大早晨的,抽什么烟?”
秦言摇摇头,没搭话,转身回屋去了。
吃过早饭后,两个人一起来到学校,晨读只上了半节,就该去各自的考场了。
这天,化学考试难度挺大,题型明显比平时练过的要新,计算量也不小。秦言平日的做题节奏一下子被打乱了,到最后,整张卷子紧赶慢赶,做得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