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秦建国没了陶英的管束,便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讲排场,爱摆谱,而黎娟更是个不会过日子的,现在又添了个小的,生活虽过得去,却也紧巴巴的,远不如以前了。
他哪里有闲钱接济自己这个“心眼儿颇多”的大儿子?
秦建国眼球一转,怒道,“你妈给你的钱你难道全都花光了?你把钱都花哪去了?我还没问问你钱都用在哪里呢,你竟然还来跟我要钱?”
秦言冷笑,“我妈给我的钱是我妈的,你该给的是你的。”
秦建国才不听秦言这些,他龇牙咧嘴,一牵涉到钱的事情,立马忘了要与大儿子重归旧好这回事儿,“你这小兔崽子,你妈手里有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的钱一直都是你妈管着,她给你就给你了,再多的钱,一个子儿都别想问我要!”
秦言对父亲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淡淡地、徐徐地说,“虽然你一直市侩粗鄙,可当初最起码还要点脸面,现在,你干脆一丁点脸都不要了。”
“我跟你无话可说。”
与秦建国通电话时,秦言一直端着心气儿,而挂掉电话后,秦言松了气,这才开始觉出难受来。心像是被人划出一道道口子,一边冒血,一边招惹得人生疼。
贺嘉时揽着他坐在沙发上,一会儿亲亲他的耳朵,一会儿亲亲他的发丝,是无声的支持,更是无限的安慰。
寒假里,秦言也没放松学习,刷题背书、预习复习,各科功课都紧锣密鼓地继续推进。
而贺嘉时则不像秦言一样对学习那么上心,他依然吊儿郎当的态度,随便敷衍地看一会儿书,然后便玩玩游戏、做做饭,一天很快就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