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也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旋即敲敲他的脑袋,嘀咕着,“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贺嘉时笑了笑,睁开眼睛,看着秦言清秀的脸庞,说,“我能搞什么鬼?就是想跟张志出去转转。”
秦言“哦”了一声,若有所思,“不让我跟着?你俩不带我玩了?”
贺嘉时摁住秦言的脑袋,与他蹭了蹭鼻子,无奈道,“你这都是哪跟哪啊……”
秦言也笑笑,终于饶过了贺嘉时。
第二天一早,天还濛濛亮,贺嘉时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蹑手蹑脚地,生怕打扰了秦言的美梦。
简单的准备一番后,他飞快地给秦言做了份早饭,摆在桌上,又留了字条,让他记得热一热再吃,等做完这一切后,才出了门。
贺嘉时坐了足有一个钟头的公交车,终于由市区抵达城郊,刚一下车,面前就是一片连着一片的高档小区。
他在车站等了好一会儿,张志才姗姗来迟,他穿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看上去几天都没洗了,上面落满了白色的油漆点子。
贺嘉时皱着眉头看他,“怎么也不换身衣服?”
张志耸耸肩,“来干活儿的,穿那么好干什么?”说着,他上下扫了贺嘉时一眼,“你这白T恤,到了晚上可就不能要了。”
张志带着他穿过一片修剪精致的绿化带,乘电梯来到户主家。
一起做装修的人不多,加上张志只有三个,如今又添了贺嘉时。
除了张志以外,装修工人还有一男一女。
干活儿的大姐操着本地口音,皮肤晒得黝黑,穿了一身洗掉色的衣服,见了贺嘉时就说,“一看就知道你没干过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