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把手覆在秦言的眼睛上,手心被他长而茂密的睫毛蹭来蹭去,手与心便都痒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又劝道,“睡吧,言言。”
秦言终于合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秦言睁开眼睛,盯着贺嘉时看,“闹钟定好了么?”
贺嘉时有点无奈,“订好了,你的手机和我的手机都订上了,你就放心吧。问了几遍了?”
秦言点点头,没闭上眼几分钟呢,心里又噗通噗通乱跳起来,怎么都不踏实。神经质地问,“我刚刚把准考证和铅笔、中性笔都放好了对吧?”
贺嘉时无奈地说,“是,放好了,查了好几遍了。明天走之前再看一遍,别担心。”
秦言又缓缓点头。
如此折腾了几番,秦言终于安静下来。
贺嘉时不敢睡去,唯恐秦言失眠,又或是心里不舒服。
秦言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入睡,贺嘉时听着他的呼吸逐渐沉重,才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
虽然没睡多少小时,可生物钟和巨大的压力让他俩在闹钟响之前就早早地醒来了。
一同洗漱后,贺嘉时起身做饭,而秦言则快速刷了几道语文选择题:成语、字音字形、病句,权当练习手感了。
这也是秦言在语文考试前一贯的做法。
秦言与贺嘉时的考场不在一起。秦言被分去了一中,而贺嘉时则留在自己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