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淮心情很不好,事实最好不要像他想的那样,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脸和那一套和知北门格格不入的艳红衣裳都让他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看着地上自食恶果的少年,三个弟子都有些解气,不过很快就心疼起来,忙对易南淮说:“大师兄先救救漠渚小师弟吧,大师兄你长久不在宗门不知道,小师弟是执法师叔和蓝师婶婶的儿子。”
恶心作呕的感觉袭上易南淮的心头,他诧异,他明明已经放弃了那株益蛇莓,怎么这个叫漠珠的祸害还会降生。
心里已经恶心得不行了,易南淮脸上还是立马做出来和善与颇为懊悔的表情,他掏出一瓶丹药给身边的一个弟子,说:“竟然是师婶婶的孩子,我事先不知道,让小师弟受苦了,你赶紧把解药给小师弟服下。”
那弟子得了吩咐受宠若惊地从易南淮手上接过丹药,扶起地上眼泪鼻涕一把的少年,轻柔小心地把丹药给他喂进去。这才止住了少年身上万般折磨人的痒意,让他平静下来。
那弟子要将丹药还给易南淮,易南淮拒绝,说:“这丹药能解百毒,你自己收下吧。”那弟子立马满心欢喜地收下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易南淮藏得极深的厌恶。
“顺便把小师弟送师婶婶哪儿去,我先去拜见师尊。”
“遵命,大师兄。”
对于这个少年,易南淮不愿多看一眼,伤眼睛。蓝栎和诚剑尊者到底还是有了孩子,虽然原本的女孩变成了男孩,但本性还是一样的,易南淮一眼就看出这辈子的红衣少年和上辈子那红衣少女是一样残忍的人。
上辈子的漠珠也是这样,肆意地拿知北门的弟子试她搞出来的那些□□,好笑的是易南淮和蓝栎、诚剑尊者一样,天真地以为就是小女儿家的顽皮,从不曾责难她,甚至整个知北门都一边受其毒害一边毫无底线地包庇袒护她,但就是这样好的知北门,被她背叛了一个彻底。
这辈子,女孩没有了,到来了一个同样恶劣的男孩,看在他是蓝栎和诚剑尊心心念念求了成百上千年的孩子的份上,希望他干的那些事永远都保持在恶作剧的范围里,不然易南淮不介意直接剐了他。
“回来了。”屈狂子对自己的得意亲传弟子说,慈眉善目的。
“师尊。”易南淮恭敬道。
“已晋元婴,不错。”屈狂子满意地点头,他一来就探易南淮的修为,易南淮也任由他探测,易南淮不会把真正的修为暴露给屈狂子,就算他们是师徒,有些事也已经不适合让屈狂子知道。
“既然一切都好,那你就回去吧,白露城的事你要负责好,若是遇到难事就来寻我,谨记,不可坠知北门的威严与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