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猜到热情boss非常谨慎，不然也不会把硕大的组织搞成这样，但再怎么说、亲自出马也太出人意料了。

果真，这人是打着要将他在这里完全消灭的心思来的，否则他怎么回允许自己的面容暴露在对方的眼中？

“不过你憎恶的表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承认热情的确在有些地方做的过头了，但调查我的是你——被侵犯的，难道不是我吗？”他说，“如今站在我面前，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就露出这种表情，未免太让我伤心了。”

“对你这种连部下都能随意丢弃的恶徒，我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你在意这个。”男人顿了顿，“那么，告诉你这点也无妨，这些家伙和你一样。”

“？”

“这些家伙和你一样，都是调查过我，且没打算停下的家伙只是恰巧，他们在组织内罢了。”男人垂下眼睑，“即便如此，你也觉得我是个丢弃部下的男人？”

别开玩笑了。

——波鲁纳雷夫原本想这样说。

他喉结动了动，试图从男人的面孔上找出些许说谎或逃避、挑衅或戏谑的痕迹，却没找到。

他是认真的。

他口中所说的是事实——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借着自己调查他、需要部下反击这件事，在清理组织内的叛徒。

与其说这个人用这些家伙来进攻他是为了弄清他的替身能力从而解决他，不如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利用他来钓出这些藏在自己组织内的蛀虫。

一开始、就是反过来的。

波鲁纳雷夫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