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挂了电话,对着好奇的明美,一脸高兴:
“太好啦,琴酒要带着志保来跟我们一块玩!”
原本不能出面的妹妹不仅来了,还带了一个超级能干的大哥,你一定又高兴又放心叭!我也是哦——大哥可真是太好玩了!
宫野明美惊呼一声,小手紧张的捂住嘴,仿佛高兴得要泪流满面,但其实——她开心不起来,“大君…你什么意思?”
我tm……!我妹妹为什么要被琴酒带过来!!
即便有前几次气氛还算融洽的会面,让她对传说中的杀手大哥印象发生了好转,可不代表她乐意看亲爱的妹妹跟那位过于亲近。
监护人也不行,妹妹的亲人只有我一个!
而且一想到琴酒那些危险的心思,她就没有办法任由志保被卷入其中。
忽然读不懂空气的直男fbi表情不变,竟单纯以为明美只是没听清楚,“我说,琴酒让我们过去。快点吧,在庙会开始前回来。”别让小心眼的大哥等太久,不然我怕我的假期要夭折了。
宫野明美:“……没错,要赶快。”
虽然但是,和志保见面,她是真的很期待。
毕竟大半年没见过了,只是靠电话联络,根本没法让她安心。
另一边——
少女科学家斜着眼瞄继续开车的男人,忍不住地说:“你今天好像特别好说话……”
反常及妖,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满足别人一个要求,必定要从其他的地方换回来。突然的妥协意味着还有更大的企图。
琴酒面无表情,“我可以收回,现在就把你送回研究所。”
“你的改变挺好的。”雪莉立马改口,“我们在哪等啊?”
有没有企图无所谓,她有所有的资产很清晰,若是组织想要去查,绝对一查一个准。她身上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大费周章的东西,何况琴酒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唯一的价值就是手上的研究。
但即使如此,手上的研究成果最后都会归于组织。
反正说来说去,绕不过的是研究成果,要是拿来交换的话,她想她已经明白了琴酒的目的:以三天假期换更沉浸式的研究。
最差劲的不过是,今后要被剥削得更厉害,她已经有觉悟了。
其实假期这种东西,根本不会因为她的想法改变,如果组织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在多久内见到成果,想去反抗也不会成功。
既然如此,还不如顺其自然,抓住现在能得到的。
“莱伊那家伙磨磨蹭蹭,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琴酒撇撇嘴,不客气地抹黑某个fbi的形象,他不会委屈自己,将车停在了一家极有名气的餐厅,“上去吃个饭再说。”
得补充体力了,因为赶了两个地方,导致午餐格外随意。
在存款很多、经费也能无限制申请的情况下,对自己好点。
雪莉一副见鬼了的惊恐脸,但碍于刚才被反击的对话,她选择了沉默。反正又不用自己花钱,没必要假惺惺地给并不是真心想要效忠的男人或组织省钱。
虽然这么想,但她心里还是很不安……
走进餐厅,被别人家正经的服务员引到了包厢内,坐下来点餐的大哥悄悄舒了口气——一路走来,可把他紧张坏了!
还好,还好,熟人不是那么容易会遇上的。
昨晚只是个意外,他的鼻子还能用!!
轻音乐缓缓流淌,宁静的氛围,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
价格昂贵的精致的美食送上来,正经的服务员识趣地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琴酒心情好转,准备下手时,瞧见雪莉拘谨的模样,十分诧异、以及纳闷——他自认为在雪莉面前还算给面子,没有露出特别可怕的一面,但不知道为啥,小姑娘就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快点吃,你不是想去玩吗。”啧,我又不会吃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坏事。
被人害怕总比无所畏惧好啊,他倒是很希望某些卧底能学学。
雪莉:“……”
不仅没有被暖到,还更加惊悚了。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重复大写了一句话:你不对劲!琴酒,你不对劲!虽然你以前也奇怪,但绝对没有这么奇怪!
仔细回忆还得从很久以前,忽然给她买零食说起……
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多了就成为了习惯,可一旦细究……
琴酒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你好像变得很会照顾人了是怎么回事?!
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你个冷血杀手!
她低下头,咬着勺子里的虾球,眼睛一亮:哇,超好吃!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呢,琴酒?
我一直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冷酷到底了。
她悄悄抬头,偷瞄了眼长发大哥,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琴酒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凶巴巴瞪眼,而是平静地反问:“有话要说?”啧,小女孩真烦,要是贝尔摩德话,直接怼就好了。
“我…我就是随便问一句…”想到内部流传的某些传说,雪莉不淡定极了,把香香的虾球吃完,高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破裂,想要紧紧地抱住自己,“你应该不喜欢比你小的女人吧?”
过于殷勤,让人害怕。
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大哥十分惊讶。
“就想先排除一下最可怕的那个猜测。”少女十分诚实。
杀手面无表情,视线在简直可以称为「幼/女」的小女孩脸上绕了绕,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小心眼地说道:“你把我请你的东西全吐出来,还有…休什么假,滚去加班。”
做大哥的,还是不能太心软啊。
稍微对你好点,你都想些什么呢!
“不,你不能这样!”
“我能。”
雪莉沉默了片刻,说:“其实我没别的意思……”
“哼。”有没有你都得罪我了。
“听我说,我只是怀疑你神经错乱……”
“……”
“没发现么,你真的变了!”
“……”很好,你现在就给我滚回研究所,别想出来了!
感觉越解释越糟糕,处事不够圆滑的科学家快疯了:也是,要是没疯,怎么会怀疑琴酒,一天到晚只念着工作的社畜是没爱的。
与其说对她的照顾是某些不好的念头,更像是期望她也能一心一意只有工作,将身心全部奉献给组织、发光发热什么的。
但是偏偏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她涨红了脸,不得不为自己脑抽的行为善后,“因为你很奇怪啊,就算是为了更好的压榨我,也不需要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