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陵不在家,徐之廉也不在了,徐家老宅显得异常安静,俞抒五味杂陈的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按了门铃。
再回到这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还是那样,心境却不一样了。
管家开门的时候比俞家的保姆还惊讶,放俞抒进来就跌跌撞撞的跑进屋里打电话。
俞抒知道他是打给徐桓陵的,笑了笑没说话,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去了徐之廉的卧室。
卧室有些阴森,徐之廉的遗像供在窗子的右手边的桌子上,点着长明灯,在窗口透进的微光照耀下形成阴影,显得越发的渗人。
可是俞抒却觉得很亲切。
遗像上的徐之廉还是一样和蔼,就算没笑,俞抒也感觉和蔼。
“爷爷。”俞抒有些哽咽,跪下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徐之廉的脸,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没能让你看到宝宝,连他的存在你都不知道。”
“我来徐家的第一天你就说,不要一味忍让,说我不是让人随意拿捏的人,我没有听您的话。我不止一直处处隐忍,还让别人玩弄在鼓掌中,以至于孩子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没了,您也……。我会查清楚所有的事情,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作恶,第一个,自然就是周闵嘉。
是谁给徐之廉下的药,俞抒还不知道,可是周闵嘉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摆在明面上。第一个要付出代价的,就是周闵嘉。
这些人里,最该死的,也是周闵嘉。他给自己下药,把自己推下楼梯,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要想查出给徐之廉下药的人,要想让周闵嘉死,就要借徐桓陵的手,也是俞抒选择回来的原因。
哪怕徐桓陵不喜欢自己,可只要没离婚,徐桓陵就没有理由把自己赶出家门。
至于徐桓陵……。
俞抒看着徐之廉的脸,闭了闭眼把手放在胸口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曾经,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