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开人,教训完那个教训这个:“好好下楼,别蹦来跳去的。”
郁言老实了,接着前面的话题:“我就是带个口信,你要是不想借就不借。”
程深无所谓这个,只是说:“我不怎么做笔记,估计对你们没多大帮助。”
郁言还以为他谦虚,故作了然的摆摆手。
谁知道做完操跟着程深回去拿笔记,他粗粗翻开看了看,发觉自己还是小瞧了人家。
真正的大神是不做笔记的。
程深的书很简单,重点做标记,要么打钩,要么画三角,文字就用笔画道线,值得记的就大致在旁边写个公式作提醒,一面到头,字都不超过十个。
好吧,郁言承认是没多大帮助。
他把书还给程深,走前找两页拍下来,怕班上同学不信。回去给他们一看,全班鸦雀无声,终于明白差距,气氛一度十分凝重。
实验班里的同学没拿到大神笔记,也享受不到大神的专人辅导。
晚自习过后,班里人差不多都散了,程深来给郁言解决今天的疑难杂症。
他讲题也很简单,三两句话,直入要理,很容易抓住郁言的薄弱点,稍一点拨就能把人讲明白。
郁言撑着下巴,目光从课本挪到程深的脸。
眉头很锋利,眼部轮廓有点深,这样的眼睛看起来很多情。鼻梁很挺,嘴唇很薄,郁言听说嘴唇薄的人会很薄情。
既多情又薄情,郁言在心里直摇头,不知道以后程深要祸害哪个小姑娘。
“你不看书看我干嘛?”程深突然看过来,抓包似的。
郁言没有丝毫偷看人被抓现行的局促,有点熟之后竟也会开玩笑:“我多看看你,说不定下次物理也能考满分。”
后来程深如愿以偿的呼噜到了郁言的脑袋。
这天过后,俩人天天一起上下学,郁言帮程深做历史笔记,程深给郁言讲物理题目,你来我往,互帮互助。
不过好景不长,半个月后,刚过五一节,学校说要准备办篮球赛。附中的学生难得有个体育活动,激动的跟办奥运会似的。郁言球打的一般,又不是爱玩的性子,第一个拒绝。程深就不一样了,郁言早见识过他的球技,知道他肯定会参加。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晚上放学程深就说了这事儿。还说训练时间安排在晚自习,八点到九点半训练一个半小时,让郁言不要等自己。
郁言听后短促的“啊”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
第二天晚上九点,下课铃一响,附中学生纷纷收拾书包回家。
郁言没听见似的接着做题,直到九点二十五,他放下笔,不紧不慢的收拾了书包,出教学楼的时候还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