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拒绝道:“不用了。”
手续办完,安检线外停下,程深掠过郁言伸来的手,把东西全交给安宁,并嘱咐道:“郁言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麻烦你多照看一点。”
安宁麻溜的把东西都揽到自己这边,爽快的答应:“好的好的。”
程深面对着郁言,抬手替他把衬衫顶上敞开的小扣子拧上:“南城周末有雨,你好好照顾自己。”
郁言低垂着眉眼:“我会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程深说:“下飞机就给我打。”
“好。”
对话到此为止,郁言没有多做停留的进去安检。一转身,他就从安宁手中接过了背包和行李箱。
没说怪不怪罪,没说原不原谅,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像是隔空跳过这个话题。程深目送着那道背影远去,又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才离开。
候机厅里,郁言和随行人员打了招呼,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安宁作为他的助理,又得了程深的嘱咐,坚决把如影随形贯彻到底。她殷勤的问:“郁老师,我看你脸色好差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郁言应了一声,撑着胳膊肘捏起了鼻梁。
安宁起身去给他接了一杯水,担忧道:“郁老师,你这样明天还能工作吗……”
“没事,我晚上早点休息。”
郁言不再多说,安静的闭目养神,上飞机后仍然如此。
他是真的需要休养,昨晚那场□□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直到现在都不敢去回忆。
几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当地的对接人员亲自接送他们到达酒店。
办理入住后已近六点,工作人员给他们安排了一场饭局,郁言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了,独自回房间休息。
他冲了把澡,洗去周身风尘,连饭也没吃就倒在床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
郁言以为自己睡了很久,被门铃声吵醒的时候才八点半。身上的不适似乎缓和了些,他打起精神去开门。
门铃一声比一声急促,催命般。走廊上隐约还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安宁在找客房要房卡。
他疑惑的打开门。
门外安宁着急忙慌的举着手机,手里刚接过客房递来的卡,看样子似乎是打算开他的门。
郁言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安宁就先大呼小叫一通:“郁老师!你在房里干嘛!吓死我了!”她把手机送到郁言脸上:“快接!程总的电话!”
“什么?”郁言猝不及防接了个烫手山芋,迷茫的将手机贴到耳边:“喂?”
电话里的程深比昨晚还要暴躁:“郁言!你他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