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养?”
程深不屑的笑笑:“正常谈恋爱包什么养,郁言唯一的槽点就是他是个gay。”
安宁顿时星星眼:“程总,您好帅哦。”
郁言艰难喝下小半碗粥,放下勺子扭过身,欲语还休的看程深一眼,啪嗒啪嗒踢着拖鞋走过来。
程深合上电脑盖,往旁边挪一点给郁言让位置:“吃完了?”
郁言被没收了手机,对网上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坐下,先捡要紧的问:“你要做什么?”
程深拍拍他的腰,朝安宁使唤道:“安宁,把吹风机拿来。”
安宁被逼吃了一晚上狗粮,此时已经麻木,心甘情愿的跑腿。
程深把郁言捞到身前,打开风筒给他吹头发:“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你安心吃喝睡。”
郁言攥住睡衣一角,面露不安。暖风拂在后颈,他已经有了权衡,无论背后黑手是谁,无论所为何事,脏水泼到他身上,就绝不能再波及程深。
他微侧过身,按住程深的手。吹风机轰轰作响,只有离得近的两人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郁言说:“入学记录、入职记录、甚至宣传记录,我都可以提供。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清者自清,不需要你替我下场澄清。”
先前的失态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痕迹,那双眼仍旧雾着,蒙了烟,手也还是那样凉。郁言像是刚历过暴雨的芙蓉,雨点打穿洁净的花蕊,狂风折断通直的花茎,他分明无法再禁摧残,可花瓣依然纯洁无瑕。
他时而懦弱,连目光都窘于面对,时而又那般倔强,单薄肩膀也要撑起一片天地。
老人说,太过极致和太过纯粹的人,往往是留不长久的。他们大爱大善,受不住世间寒凉倾覆。
偏偏郁言两样都占了。
程深知道自己德行不配,还奢望靠自己暖一暖对方。他把郁言的手裹入掌心,承诺道:“那只是最后一步。”
如果事态失控,他绝不会让郁言独自面对。
这一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郁言近来失眠习惯了,倒没多大感觉。他被勒令禁止上网,无聊的只能翻酒店杂志,顺便留一个耳朵偷听程深和安宁的谈话。
入学记录要联系校方,入职记录程深登录公司内网就能查到,宣传记录要联合网站一起公布。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网站数据必须等到明天。
不过这天晚些时候,网络上又有骚动。有几个号称是郁言同学的人,发布几条微博。
郁言被允许看了一眼,微博上说——
“开什么玩笑,郁言学历造假?你们有没有搞错,他高中全校排名稳定前十,百分百C大高材生,我是他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