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鞋上床,郁言把被子拉到程深下巴:“再不好中午不许回来了。”
程深嗓子涩痛,沙沙的向郁言讨水喝。
郁言伺候着喂了,吃过药精神也有点疲乏,索性一起躺下。
程深背对着郁言,高冷的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我扛不住先睡了,有事你喊我。”
郁言给他掖好被角,没两分钟就听到程深均匀的呼吸声。
他揉揉太阳穴,新换的药副作用还没完全显现,这几天总容易累,胸口发闷,可躺床上又不好睡。郁言翻过身,在黑暗中细数程深凌乱的头发。
其实根本看不清,他闲的发慌。
也不知消磨了多久,黑暗的房间陡然亮起光来。
郁言从程深肩颈处探头,是程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有人打了通电话过来,备注名是“阮特助”。
郁言没听过这号人物,但程深被亮光刺到,翻了个身。
之前吃了药神志不清,郁言干过好多糟心事,这回清醒着,也不敢乱接程深电话。那电话闪了片刻后就停了,郁言不知道事情是否紧急,犹豫要不要叫醒程深,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电话又亮了。
估计挺急的,郁言戳了戳程深的胸口:“程深,你电话。”
程深艰难的睁开一只眼,迷糊的抓住他的手:“……什么啊?”
郁言把手抽出来拍了他一下:“电话,有人打你电话。”
程深重重的叹口气,不耐烦的转身去接电话,冲冲的:“谁啊?”
对方不知在那边说了什么,郁言感觉程深周遭的气场很快就沉下来,再开口声音直接冷了:“我知道了,原计划。”
说完就挂了电话。
郁言趴在枕头上,借着手机的光看清程深拧紧的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程深顿了顿,似乎是被郁言喊回魂。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勾着郁言的腰把他背过去。
他从后抱着郁言,额头抵住郁言的肩颈,深深地嗅了一口,笑道:“宝贝,你是不是牛奶喝多了,身上总有股奶味儿。”
有吗?郁言揪住睡衣领口闻了闻,只闻到了柑橘沐浴露的味道:“你不是鼻子不通吗?”
“我看到你就什么都通了。”
郁言无语:“有也是你灌的。”
“奥,”程深恍然大悟,那腔调听起来像是赚了笔大买卖:“原来是我把你养的这么甜啊,快给我咬一口。”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