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一个人,守着摊子过了三年,长成了个样样拿得起做得到的“泼妇”了。结果旧人突然又回来了,勾起往事。
然后就又走了。
蓉蓉一直站在药铺门口,看着马车影子都瞧不见了,才转身重新坐在自己的药铺里。
关门了这么久,也该重新开张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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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晏师可以帮忙赶车,姜逸北和舸笛都坐在车内。
姜逸北从马车后方的帘子看着蓉蓉站在门口不走,对舸笛说道,“看来还真是不能放松,感觉一不小心你就被别人惦记上了。”
这就是小人之心了。
君子之腹的舸笛都不想搭理人家。
姜逸北道,“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舸笛昨夜本就没有睡好,听他这么说,还真觉得可以睡一会儿。
于是点头以后,就真靠着马车,寻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了。
姜逸北:…………
谁让你这么睡了?
腹诽归腹诽,姜逸北还是没招惹他。
一直等到舸笛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把舸笛拨弄到自己怀里来,让他靠着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三人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到了夜间便停下来休息。姜逸北和舸笛都睡在车里,晏师在马车外守夜。
舸笛到了夜间便醒过来了,发现在姜逸北怀里也只是最开始惊讶了一下。
然后便神色如常地继续窝着了。
此时已经深夜,却没有再次毒发的迹象。
舸笛心道,想必这毒的发作会间隔一段时间。大概是那位先辈也不想让后代夜夜睡不着耽误了正事,只是想让后辈记得性命之约,和送晏师回去的事情。
想到性命之约,舸笛也并不怎么悲伤。他本就不是什么怕死的人,拿命换了晏师这般利器,可谓求之不得。
而且昨夜那一番疼痛,反而真让他警醒了一些,开始规划之后要做什么。
以之前得到的讯息来看,云叔应当是已经逃走的。而玄机阁之中支持舸笛的人,也大多是以云叔为中间人和舸笛接触的。
所以后事谋划,大概还要从找到云叔开始。
这也是舸笛妥协,跟姜逸北回不染城的原因之一。
舸笛与云叔之前便是一直在不染城接触的。此时回不染城,也算是碰碰运气。
一来云叔正在被舸轻舟追杀,肯定会寻个稳妥之地藏身,不染城必定是个不错的选择。二来,云叔也有可能按照旧例,继续在不染城等待舸笛。
舸笛正想着,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撩开了一缕垂到舸笛脸颊的发丝。
舸笛一愣。
姜逸北:“醒了?”
舸笛:“…………这时间也该不早了吧,马车都停了。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