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笛道谢,站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的沈右也不知听没听见里面的对话,他惯常一副死人脸,单是看表情听语气也察觉不出来。
倒是出门的时候两人遇上了展安,这人上半身裸着,缠绕着绷带,血侵染了一部分透出来一片红。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的,手里还提着一壶酒,半点没有伤患的自觉。
展安瞧着两人奇道,“哟,葛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病了?”
沈右看了展安一眼,木头似的脸上划过去一丝不悦,“你不应当喝酒。”
展安“啧”了一声,明摆着嫌弃某人多管闲事,“沈大公子不是应该去调查那些人怎么进城来的吗?怎么,有结果了?”
沈右顿了片刻,还是如实道,“不染城地底有密道,新挖的。”
展安一怔。
沈右依旧是惜字如金,半个字也不肯多解释。但展安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新挖的密道。
这工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要不知不觉的进行,必定是城中有人配合的。
不染城坚固就坚固在有外敌时城中人同心协力。城中如果有内鬼,必须尽快揪出,否则很快就会出现大问题。
沈右一句话说完,过去劈手夺了人的酒,带着舸笛出门了。
展安回过神来方才对着门外大声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两人已经走远,展安也不曾追。舸笛此刻问道,“只查出密道,挖密道的人呢?”
“有所猜测,”沈右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但未查明验证之前,不可说。”
舸笛听罢便不多问了。倒是想起来不染城的路上,那个拦路之人说不染城此时正在多事之秋,看来真是所言非虚。
只是他现在也分不出那个心管闲事了,半年的时日他需要拿回玄机阁,且还要处理好玄机阁的后事。也够他忙的了。
舸笛回到客栈的时候姜逸北已经起了。
原本他是打算去舸笛房间打个招呼便去做正事的,结果推门没看到自家那个小瞎子,倒是见到了舸泰周。
姜逸北:????
没给我留位置也就罢了,不急着送出去吧?
舸泰周经过昨天,现今就是只惊弓之鸟。见着姜逸北瞬间缩成一只虾米,好巧不巧,他昨儿见过姜逸北杀人的。
姜逸北有心问问舸笛去哪儿了,你是谁。只是这只虾米很有操守的把嘴巴闭严实了,怎么问都不开口。
舸笛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姜逸北正在欺负老实人。
舸笛:…………
姜逸北:“咳嗯,那个,就想认识一下。他比较……害羞?”
舸笛:“那是我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