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的如同他这一生。
我没有哭,就那样站在那看了他好久。有些自责,忙来忙去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突然发现我好像丧失了流泪的能力,跟席卓分开没有哭,外公离开人世也没有哭。
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动摇我的冷静从容,很多人将这种心在石化的感觉称为男人的成熟。
如果是这样,我不想变得成熟,我想难过时能放声痛哭,开心时能热泪盈眶。
我想激烈的面对我的人生,可好像已经不可能了。浑身的血在变冷,我病了,却不知病在哪里,该如何医治。
十一月七日我第二次去陈左矣家学习,那天是齐一回国的日子。他是拿够学分提前半年回来的。
我知他是想尽快与我一起面对卡康司耀的一切,也能想象得到他为能早些回来将学业严重压缩刻苦用功的劳累。
我告诉他我七天后回去,而这七天他将先带他那个法国女朋友见父母。
也正是同一天,严亿昀生日。
那天傍晚,我兑现第三个承诺,陪他踢了球。在场上的还有同样对足球狂热的陈左矣,和痴迷严亿昀的陈黯礼。
严亿昀穿着我给他设计的那件衣服,将与我们的合影发在了网上。
服饰圈很快就出现篇热门文章,叫被3y弟弟多次宠幸的国内原创服饰品牌。通篇讲的都是卡康司耀,评论里言辞褒贬不一。
上次带严亿昀去工作室就有客服私下问我是不是想请他做代言,现在想想仍然觉得好笑,我怎么能请得起。少年所有间接不动声色的将卡康司耀带给大众都是他自发性的。
我除了说感激不尽之外,别无其他道谢方法。
那是我自和席卓分开后的第一次登陆微博,给严亿昀点完赞忍住了想打开席卓主页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