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估摸着舒窈晚上会在这儿睡，专门收拾出一间房来，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让舒窈先去休息。

舒窈嘴上应着，可人却跟长在沙发上一样，一动不动。

萍姐知道劝不动，只能嘱咐舒窈，困了就去休息，饿了的话，厨房里还有粥，热一下就能喝。

舒窈谢过萍姐，眼神便再次飘向门口。

不知不觉中，舒窈在沙发上睡着，半夜听到门响，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顾思乔在门口换鞋，听到动静，抬眼就看到舒窈。那一瞬，顾思乔心若擂鼓，她生怕是自己眼花一般，有些不确定的开口：“窈窈？”

“姐。”舒窈冲到顾思乔身边，猛地扑进她的怀里，短短的一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

顾思乔愣了一下，知道舒窈在担心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轻轻拍着舒窈后背，柔声道：“抱歉，今天没能去看你。”

舒窈埋首在顾思乔的颈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关系，你……”舒窈顿了一下，直起身子，犹豫着开口，“顾叔叔他，真的……”

顾思乔点了点头，面上有些疲惫。

今天一早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顾康死亡，让顾思乔去认尸，顾思乔整个人都有些懵。尽管她与顾康之间亲情淡薄，可也从没想过前几天还好好的人，会突然间离开，还走的那么不体面。

性猝死，对于顾康来说倒是死得其所。

顾思乔一天都在处理顾康的事情，配合警方验尸，接走顾康的尸体，直到现在才忙完。

舒窈不想提让顾思乔不开心的事，忙问：“你吃饭了吗？厨房有粥，我去给你热点粥吧，你先回屋洗澡。”

“好。”顾思乔勉强笑了笑，看着舒窈钻进厨房，这才上楼。

舒窈打开火给顾思乔热粥，看着没有菜，光喝粥有些寡淡，便从冰箱里找了一把青菜。

顾思乔冲了澡下来的时候，舒窈正在那边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