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环走了进来,看得出他有为我流过眼泪。憔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有睡好,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想。抱歉,环我想我们恐怕不能在一起做实验了,你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真好,可是我们天各一方。我决定等我伤还差不多就离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走的,这一次我会听老哥的话回美国。

环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他看着我说“你醒了。”我敷衍了事的嗯了一声。他突然放大声贝责备的说“你是不是傻,你只要说一声趴下就行了,我又不是听不见,你这是何苦呢?”我听了他的话很是生气,为了他挡枪他这是什么态度,我扭过脸不予看他的说“我贱行了吧!”他反倒比我更生气了,说“自己的命自己不爱惜还会有谁在乎你?你就这样死了,你有想过你身边的人吗?”他这话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没想过,我要是没想到也就不会救他。这样也好,反正都要离开了,这样离别时应该不会难过。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躺下,看着窗外。他叹了口气说“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医生说你并无大碍,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什么都不想说,这件案子一定需要善后,即便是凶手早已确定。

他见我没说话,便说“你知道的案子需要善后,既然你醒了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会早点回来的。”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他这么认真的向我解释,我也不好在倔强下去。我说“你快去吧!警官还在等你。”得到了我的回复他便走了。

等他走了我开始琢磨自己的计划,我想是时候让老哥打开潘多拉的宝盒了,只是下卷在我这里如何送走?只有尽快通知老哥才比较有利,可是手机被安装了窃听器,打电话自然是不可能的。告诉小兰姐是挺好的,可是她又不在大阪,而且我也不太想把她牵连进来。再说贝尔摩德经常站在远处看着我,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么想老哥交代。这件事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只是时间不多了。因为注射过atx4868所以恢复起来肯定要比常人慢,搞不好还会身体机能下降。所为atx就是aotox的缩写,aotox是由aotosis也就是程序性细胞死亡和tox俗称的毒素所组合成的混成词。通俗地讲atx打头的系列药都有同一个作用,使其服用者细胞死亡。每个药的效果不同,才会产生不同的结果。4869意外有着增加细胞的增殖能力,从而使其除了神经系统以外的骨骼、肌肉、内脏、毛发的全部细胞都退化到了幼儿时期。4868却不同于4869,它不会让我的细胞增加增殖能力,但它却能一点一点的使我的细胞坏死。这次受伤很可能会加快药效,如果不尽快通知老哥很可能就没有可能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计划,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那个人突然说到“果然是你。”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是服部老哥才松了一口气,我说“怎么回事,你吓死我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服部老哥笑着说“负责这个案子的刚好是大泷警官,我又刚好在局里,就询问了一下。年龄和名字刚好对上,我一猜就是你。”我说“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过来?”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说“你放心工……柯南都跟我说了,他们应该还没装窃听器。”我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我拿出了那个我一直装在身上的磁盘,递给了他。服部老哥问我这是什么,我解释着说“关于组织的秘密,你一定要尽快把它交给柯南,还有一部分在他手上。这可能是我们致胜的关键,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快点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服部老哥看着我说“如果这样的话你亲自给他不是会比较好吗?”我看向窗外叹息的说“如果我能就好了,服部老哥我想这次我可能会恢复很久,可是现在正是时候,我只能拜托你了。”因为药物我都不知道何时会离去,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有力的时候,不能再拖了。服部老哥看出了什么,问我“你给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试图打马虎眼但是失败了,我只好告诉他了全部。我拜托他不要告诉老哥,他答应了,我特别害怕让老哥知道我也被组织下了药。

服部老哥走后我一个人看着远方发呆,满脑子都是事,复杂的心情搅得我脑子好痛。我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掉,反正早晚都要死。我已经注定拿不到解药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对不起我哥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我每天都这样幻想着自己死了后这个世界会怎样?其实也不会怎样,只是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浑浑噩噩的过着在医院的日子,每天和他的对话也就只有那么几句,我开始有意的排斥他躲着他。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觉得这样挺好,我们就这样开始疏远。也许他也思考过这件事吧!

在医院的第十天,小兰姐圆子还有和叶姐一起来看我。那天刚好boss有事没有来,我努力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说“你们是怎么知道,也不说一声怎么就来了。”和叶姐说“是大泷警官告诉我的,我也是碰巧听见这件事比较好奇,就多问了几句。”我没有说话,小兰姐倒是说话了“新桀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一件事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只是敷衍的说“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会有意的疏远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家人,我变了。

我和她们随便聊了几句便以自己要休息为由打发走了,临走前我对小兰姐说“请你回去转告柯南是时候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了。”小兰姐本想多问几句可是看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也就没再多问。我一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我叫什么似乎都要忘记了。我不断问我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而活,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又能做什么?我闭上了眼睛,不去想复杂的事情,努力的让自己睡着。

一个月后枪伤比较稳定,我转回了东京的医院,正常人现在应该已经好了,而我可能还需要一个月。身体机能因为这次的枪伤完全下降了,免疫力也大幅下降,整个人都不如从前有活力了。看起来就像僵尸一样,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和贝尔摩德的谈话

时间还是那样无情的流逝,我还是那样行尸走肉,伤势这两天并没有好转。白天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里看书消磨时间,也不愿意出去。晚上会想着刚转回东京医院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我和贝尔摩德谈了很久。

那天深夜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仰望天空看着天上的星星,陷入了沉思。我始终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就得厌烦,就是想离开,可是还是做了愚蠢的事,为他挡枪。在自己心里他到底算什么?有着怎样的地位?心里不禁的这样问自己。

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人走了进来。那个人看着我漏出了抚媚的笑说“哎呀!真是好久不见,c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