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相当一部分后来多多少少又为讨伐陈氏出了点力,罚得轻了不足以震慑这群硕鼠, 树立新君权威;罚得重了万一逼得他们鱼死网破又是个□□烦。

渝朝这一年从年初仗就没停,一直打过年中。如今又面临着外敌入侵的压力,这时候若是再后院起火, 哪怕是些放在平时完全成不了气候的小动乱,搁到现在也足够给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和朝廷带来巨大危害。

为此乔琬相当头疼。

除此之外还有丹朱那件事,攻下京城后, 月袖带了听风其他分舵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了听风的掌控权,丹朱当着月袖的面服毒自尽。

因为涉及到外敌细作,乔琬没法把它当做一件寻常的江湖纷争交给月袖独自处理,派了官差与月袖一起顺着丹朱这条线索起底了胡人在京城的好几个秘密据点。

“……参与谋反的主犯除了死在泸昌城的平襄王,已经全部落网。余下那些我想着不如挑一两个贪得多、民怨重的下手,彻底查抄,其他人就发封诏书口头警告一下算了。

这样一来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表明朝廷不会再容忍这些国之蠹虫的决心;二来又给他们一个既往不咎的免死牌,免得这些人为怕咱们新成立的朝廷翻过去的旧账聚起来闹事。”

涉及到谋反的事,参与调查的东、西督查府一众大臣对如何处罚慎之又慎。虽说从乐平公主往常的表现来看应该会是一个开明的君主,可人一旦坐到了那个位子上又有谁能说得好呢?

更何况骆凤心从前在京城几乎是独来独往,这些大臣们摸不清她的想法,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这位未来新君的霉头,总把面君陈述的工作推给跟他们更熟也更好说话的乔琬。反正乔琬作为主理之人,也有承担汇报的责任。

白天骆凤心都在为军务操心,乔琬尽量不去打扰她,只得在晚上牺牲两人的独处时间讨论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