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 越快越好。”骆凤心严肃道。
杜大夫应了一声, 粗略检查了一下那人的情况, 叫人端了盆水来,自己取出银针, 将那人的衣物除下, 开始为其施针。
一番折腾下, 过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那人猛然睁开眼睛,杜大夫眼疾手快,在同一时间按住了那人的肩头,并招呼边上的士兵们一起按住那人的手脚。
那人剧烈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杜大夫几人死不松手,相持一会儿后,那人渐渐消停下来,双目无神地望向虚空,嘴巴微张不停地喘着粗气。
杜大夫举起手臂用袖子擦了下额上的汗,转向一旁的水盆,蘸湿纱布给那人擦拭了一遍额头和脸颊,然后换了块湿纱布敷在那人的额上。
“把他扶起来些,再给我杯水。”他专心照顾病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席上多得是白水,离杜大夫最近的岑穹将自己案桌上的水壶递给杜大夫,边上的另一名将领递上了一只杯子。
杜大夫倒了小半杯水,将杯中的水一点一点分几次喂给那人。
又过了些许时候,那人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
“能听见我说话吗?”杜大夫试探着问。
那人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我再给你倒一杯水,你小口小口慢慢喝,不可急躁。”杜大夫看着那人的眼睛,语速很慢。
那人再次点了点头,这次反应比上次要快一些,不过在旁人眼里看起来还是很迟钝。
杜大夫再次给杯子里倒上水递到那人唇边,看着那人在他的指示下喝完杯中的水方才起身退去一边对骆凤心道:“殿下,可以了。”
骆凤心来到那人正面:“我是乐平公主,这里是平叛大营,可是皇后派你来的?”
不知是“乐平公主”和“皇后”中的哪个字眼戳中了那人,刚还呆呆傻傻的人顷刻间仿佛变成了一尾不小心落在岸上的活鱼,几乎是立刻弹起了身子抓住骆凤心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