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盛忆受宠若惊,秦晴的热情,言宗治的慈祥,以及秦老爷子时不时的注视,都让盛忆坐立不安。还好傅语昭在旁边,一边和她小声聊天缓解她的紧张,一边给她夹菜。
吃完饭,小辈们还要回去上晚自习,言宗治和司机亲自送三个小的回学校。包厢里只剩下了秦家父女和傅家两口子,傅女士悠闲地吃饭,一点不受影响。
秦老爷子自打盛忆进来后,手就有些抖,等盛忆走了,他立马放下筷子,嘴里不住地呢喃道:“太像了,太像了,那孩子和你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就是……就是你的孩子。”
因为秦晴的妈死得早,估计二十岁出头就死了,模样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时,和现在十七岁的盛忆确实很像。
秦晴叹气,按住秦老爷子颤抖的手:“爸,我知道,做过鉴定了,忆忆她确实是我和宗治的女儿。”
秦老爷子气得拍桌:“医院怎么能给你们抱错了!气死我了,我这就让人去把当年在一院妇产科上班的人统统查出来。”
“责任肯定要追究,但现在更要紧的是忆忆的学习,还有就是安安的病。”
这时候傅女士开口问道:“先前你们和安安配型不成功,看来是血缘的问题,那现在是不是该找盛家人给安安配型?”
“是啊,所以我们在想怎么跟盛家人开口。”秦晴叹气。
傅女士放下筷子:“我说实话吧,我一直不喜欢盛家人,我们家昭昭跟我说过好多次了,说她们怎么苛待忆忆,怎么重男轻女,怎么眼睛里只有钱。我告诉你们,对付她们只用一个字,那就是‘钱’。”
包厢里的四人商量着怎么让盛家人给秦思安配型,而送小孩的言宗治已经把三个孩子送到了校门口,因为是秦家的车,可以一路开进校园里,在操场外的停车场停下。
下车时,盛忆跟着傅语昭乖巧地向言宗治道谢:“麻烦言叔叔了。”
言宗治看着盛忆,欲言又止,被自己女儿叫叔叔,他这心口堵得慌。
秦思安挥挥手:“爸爸再见。”
言宗治点头:“哎,好,快上去吧。”
秦思安走得快,她可不想被人看见和盛忆两人一起回教室。结果正因为秦思安走得快,言宗治得以叫住落后的盛忆。
“哎,忆忆,你等一下。”
盛忆和傅语昭对视一眼,眼里布满疑惑,叫她做什么?
言宗治从车里下来,掏出钱包,抽出现金,递到盛忆面前。盛忆愣了,傅语昭也愣了,傅语昭替盛忆问:“言叔叔你干嘛呢?还没过年呢。”
言宗治尴尬地笑:“不是压岁钱,就是,我们不是忆忆的干爹干妈嘛,给她点零花钱,平时买点好吃的好喝的,这孩子正在学习的紧要关头,得好好补补。”
盛忆摇头:“谢谢叔叔,但是不用了。”
言宗治这钱支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收回,四十岁的人了,尴尬地立在原地,有些局促。
傅语昭一把接过钱,笑着感谢:“谢谢言叔叔,我和盛忆正好拿这钱去买点好吃的。”
言宗治点头:“好好好,你们快上去吧,好好学习啊,有什么困难,跟叔……叔说。”
等言宗治坐车走后,盛忆皱眉,盯着傅语昭,眼里满是疑惑:“他给钱做什么?”
傅语昭耸肩:“谁知道呢,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就爱没事给人发钱?管他呢,有钱不要,是傻子。”
盛忆还是觉得不妥:“我们非亲非故,他给钱不合适吧。”
“怎么非亲非故了,不是认你作干女儿了嘛,那不就是爸爸给女儿零花钱嘛,有什么。”傅语昭一边说,一边数钱。
“我靠,给了三千!”傅语昭惊呼出声。
盛忆无奈摇头,明明是她家境更困难,结果每次傅语昭都比她更在意钱。两人一边数钱,一边走回教室,在教学楼二楼的章耀,虽然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却目睹了全过程。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开着豪车送盛忆二人来学校,还给了一大笔钱?章耀脸色发黑,阴森森地盯着二人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星期完结?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