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荇把人放到她这里的原因,聂游、戚锍看得出来,林洛离冷静下来之后也想清楚了这一点。

因此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特别的情绪。

林洛离翻了个身,面朝向里躺着。

今天下午,他把俞虹扔在了关荇那儿,独自一人上了这月牙峰。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一人行事确实更利索些,不需要束手束脚,也至少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全身而退。

林洛离轻轻吸了一口气,从贴身的亵衣袖口取出那把花纹繁复的金色匕首,就是那天替他解绑的那一把。

镂空的刀鞘上还嵌了璀璨透亮的各色宝石,想来还挺符合关荇的个性,吃穿用度皆爱讲排场用贵重的,闷骚又幼稚,事事为他着想却总是说些伤人心的话,将他排斥在外,若即若离。

林洛离将那把匕首贴近胸口,打开一小截沿着刀身细细抚弄,幻想曾有另一个人也每日一寸寸擦拭养护,心脏便不受控制地跳得越来越快,牵着他不懂的情,全身燥热起来,连羞于启齿的那一处都翘了起来。

脸颊烧到了耳后,林洛离连忙害羞地夹紧腿,用手遮掩过去,把拱起的那一处趁它不注意偷偷藏起来。

以前只听说过男儿家受不住欲望自渎最是伤身,且当以此事为耻。

他自小醉心武学长到成年也未曾有过这种困扰,后来成了亲,晓了事,只觉得那更像份无聊的差事一样,躺着浪费时间无甚意趣也无甚特别的,并不热衷于此。

今天却他浅尝出一些欲罢不能的滋味,有点痒有点麻,遍体的失重感。

几道挠木声。

春夜粘腻的猫叫惊醒了他,耻感后知后觉地漫涌上来,出了一身细汗。

因着有一道金石屏障的束缚,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只留下无尽的羞惭与空虚。

身后还睡着另一家的夫郎,他就这样不要脸地想着妻主以外的女人起了淫心,比花楼里最浪荡的小馆还不如。

荒唐又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