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是个正经门派的小公子,陌渊平时对他还算有求必应,花钱也不小气。只怪她当初心情郁闷,酒后一场乱性才害得他像现在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她。
被何钏伏低作小一通,也打心底不愿输给刚才那个气焰猖狂的女人,陌渊咬牙掏出一张百两的银钞拍在案上付了账。
虽然过程不是那么顺畅,何钏抱着自己的金银首饰心满意足,眼巴巴地等着掌柜的把银子给找回来,自觉攀上陌渊是他人生做的最对的决定。
这掌柜赚了钱,对谁都是天王老子,也没了之前的芥蒂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躬着腰就把两人送出了店门,然后喜不自胜地关了店门到万花楼喝小酒去了。
而在云州城城南最偏僻的巷道里,关荇拥着刚被她的怒气波及到的男人,一时无人开口,只有压抑的低泣声偶尔从她被哭湿的肩头传出。
“我不舒服。”
林洛离哭得有些累,身心俱疲,一点也不想先开口。可压在头上的面具让他头疼得厉害,太阳穴处的青筋连着下颚的酸楚跳个不停,直让他觉得晕眩。
关荇忙替他取下那张假面,伸手在他穴道位置注力揉了两下,解了他的疲累。
“好些了吗?”她语气还带着点儿冷,又是满心的怜。
林洛离不想答,只埋在她衣襟里默默吸着鼻子。
两个人谁都没再提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