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苹果?那不是希腊神话吗?”彼得问。

“北欧神话里也有,你文学课上没好好听讲吧?”安纳金说,“居然还不如一个从异时空来的物理老师知道得多。”

“我听得很认真!”彼得委屈辩解道,“只不过前天晚上夜巡太累,后半节课睡着了。”

他一委屈,那种软软的小奶音就不自觉流露出来,格外可爱,又很自然,跟那种做作的装嫩不同。

安纳金最受不了彼得这样对他说话。这种情况下,他对彼得简直是毫无抵抗力。

“好吧,这不怪你,是我的错,那段时间给你的训练量太大了。”安纳金赶紧说,“你知道吗?我刚用原力感应了一下昆古尼尔,它是活的。或者说,里面有生命波动,像是在沉睡,但生命力非常充沛、稳定。”

“看来神话里说的是真的,它确实是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的枝条,酷。”彼得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灵魂冶炼炉的治疗已经结束了,简缓缓地坐起来,开始与托尔说活。

安纳金仔细地看着简的面容,对方与帕德梅长得一模一样,但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简·福斯特与帕德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帕德梅是一位合格的女王,总能做出冷静的判断,比情绪化又优柔寡断的安纳金强,所以两人在一起时,往往是帕德梅来做重大决定,比如去塔图因救安纳金的母亲。但帕德梅平时很温柔,至少面对安纳金很温柔,既像妻子也像姐姐。

简却不同,她同样很独立,富有决断力。可是,她身上充满了学者的知性气息。即便是面对前男友托尔,她的口气也有些过于……缺乏感情色彩了。她的语气,她的习惯用词,她的微表情,她的神态,她的气质,都在向安纳金传达一件事:她不是帕德梅。

“呼——”

意识到这一点后,安纳金反而心头一阵放松,就好像彻底舍弃了某段被突然唤醒的旧日阴影。他忍不住握住身旁彼得的手,感受着现任男友掌心的温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彼得忽然握紧了安纳金的手,板起脸问:“安尼,福斯特博士醒了,你要不要去跟她说几句话?”

安纳金看向彼得,对方明明用的是询问语气,但从肢体语言到面部表情,统统写的是:我很紧张!你不许去!